精致的无礼|少年保護プログラム Round 2

吒儿,你怎么了!

少年保護プログラム その後

今天早上儿子一边打哈欠一遍写自己的作业,我随手检查了一下屏幕使用记录,他睡后没有异常,昨天晚上睡前他痛快地打了几场守望先锋,也许是睡得有些晚了而已。我分成多次向他表达了现在网络状况的危险性远高于我们以往经历的任何时期,在侧敲旁击之下,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我也反复在想是不是给他造成了令他厌烦的压力,后来也作罢,先这样吧。

“Being fully purified is not a good solution either. I treat this kind of content as usual; like COVID-19, you can’t completely isolate it. Like I said, the peer teenagers will post them to my son. Rather than creating a holy field, I hope to wake up his self-immune system.”

大笑的少年

前天晚上,因为儿子邀约几位少年一起去看电影,之后几个人要去一起吃烤串儿。我跟夫人就在孩子们活动区域周围等待,经过一家抚顺麻辣拌,夫人来了食欲,于是就进去点好了,入座时邻座的孩子们大声说笑,我并未在意,出门去在隔壁点了二十个羊肉串,回来的时候,这帮少年越发吵闹了,其中一个孩子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我瞥见他在吸食打火机的液化气。在我们开始吃饭后不久,几个孩子终于凑够了吃麻辣烫的钱付了款,互相搀扶着出去了。
“你瞅着没?那小孩,在那吸打火机的气儿呢,就那么怼鼻子眼儿闻。” 老婆压低声线跟我说。
“那帮孩子都挺小的,也就十五六岁。” 老婆的所谓小声的劬劬也是被收拾桌子的老板听到了,说到。
“嗯,廉价的毒品替代品,我看过挺多非洲国家纪录片,那帮孩子去偷航空煤油,然后闻煤油,也有闻信纳水的。这种身边带有毒性的材料十分容易获得,过量吸入都会出现神经性中毒症状,但是也会同时伴有致幻状态。” 我回答,吃了个串,这玩意还得热乎的好吃。
“那你说那玩意能吃嘛,那不得出事儿啊,家大人也不管管。” 在老婆的认知中,这世界仍然存在监管者,维护者,仿佛所有孩子都会有一个健全的监护人。好像岳母大人认为做坏事国家早晚会抓你,好像岳父觉得贪官早晚得有公家收了你,台湾早晚要被统一。
“你这么想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奔着长命百岁在努力活着的,比如这帮孩子,没有人给他所谓正常的希望和路线,也许他家里大人也是从小就不管他们,原来长到一定岁数,村里的大孩子带他们出来见世面,紧跟着就打工去了,但就现在这个状况,哪儿有给他们的活儿干呢”
“你说,咱儿子,不可能跟这帮孩子混到一起,你说是不。” 我只能尽可能好言安慰,心里担忧的是会造成更恶劣影响的网络渗透。

精致的无礼

店里刚刚来了一家三口,两个大人进屋就半瘫在沙发上,差不多十岁的孩子脖子上挂着台佳能的单反相机,在屋里见物拍物,见人拍人。可能这类家长觉得给孩子拴上这类高端专业的工具,会赢得很多低认知的粗鄙一些的家长投射来的羡慕的眼光。不过在我看来,如果在广域的公共场所,例如动物园之类的,你拍摄大猩猩,不小心拍摄到游客,算是无可避免的环境,但是拍摄任何私人空间都需要请求确认,更不用提在狭小空间内拍摄陌生人了。因此,似乎这对看起来是高知高收入的父母,完全没有对孩子有礼教方面的素质进行过教育。
店长秋子也举起了照相机怼着这孩子的脸拍了几张,孩子瞬间就脸红了,嗯,是个不错的办法

关于摄影礼仪我觉得这个小孩可以作为模板

感谢你来看我

昨天我抽空去看了奶奶,一晃儿就是俩月没去看,前几日我在监控摄像头看到老太太忽然头缠绷带,应该是有状况,问我妈之后,我妈将事情尽情渲染了一番,说老太太趁着保姆一个没看到,就自己溜出门了,走了没几步就卡在门外的马路牙子上,卡得满头是血。
“你知道她咋合计的不,她就是不想活了!”
我近距离看到我奶奶,感觉神智清醒,什么人都认识,不像是想轻生的样儿,倒是我妈,我知道她就是想我了,想找我唠唠。
临走的时候我奶奶跟我挥手,说:“感谢你来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