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没呢

早上10点的时候我走上长青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是我这周第二次走路去我妈家,上次是去送抗体试剂盒,这次是去送刚刚到货的退烧药,沈阳开始大面积爆发新冠,这半个月来,我们好像又迈入了一个新的时间纪元,人们进入一种近似癫狂的魔幻状态,为了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尽量晚发病,我只能选择5公里左右步行。我老妈周一的时候,在我唯一尚未退出的家人群里用病恹恹的声音说,她也阳了。我连忙电话去问,结果是我二姑,老姑加我爸妈,上周六给我奶奶一起聚会庆生,回家之后就各自不舒服起来。而我则是既没有想起来奶奶生日,也没有得到家人通知,连我妈新冠开始发病三天我才得知。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类似的错觉,我感觉这一年好像是过了两年,甚至三年的时间长度。
NotYet

刚在桥上走一会儿,就注意到大桥下一群看起来刚刚出壳没多久的小鸭子,在尚未冰冻的水面上优哉游哉地浮着,我决定在那站了几分钟,擤擤鼻涕,顺便抖抖口罩里哈气凝成的水珠。有一只小鸭子还带着黄毛,在追逐一片水中的纸钱,我默默地在后面的路途上盘算着返程的时候它们还会不会在那里。
今天早上还是被楼上的小孩在屋里的奔跑声吵醒的,我们已经去找了三次了,那个作为奶奶的老太太吧,虽然也是点头哈腰,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要好好管教孩子”,一直各种不同的借口,算了,反正我早已经对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年人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很多时候是希望这一代人快点被更新掉算了。
也是今天早上,我儿子上完厕所,给厕所干堵了,夫人冲水失败后开启了无理咒骂模式,我看了一下,本想加多点水冲灌下去,结果失败了,越发满了。我暂时搁置了这件事,去给我妈送药,等我精疲力尽地进屋打算喝一杯热咖啡的时候,却发现夫人被另外一件事气到语无伦次,原来我那岳母大人的佛性又犯了,在我们多次告诫“不要轻易出门乱走,尽量晚转阳”的情况下,去陪一个要好的“你李姨”的丈夫,坐车去农村找某个“按得可好了的大夫”去做腰椎按摩。夫人急火攻心,一时间无处撒气,路过卫生间看到坐便里的惨状,瞬间崩溃,将自己反锁在里面,大声念咒说:“你啥也整不明白,不交给你整还不至于这么满!”。幸亏被我及时喝止,让她到别处躺着撒气去,她再三叮嘱我,“别抡得哪儿都是!别嘣外面了!”,然后甩给我一个疏通用的“神器”,我才终于在走路到双腿发酸之后,准备面对这一池满溢的粪水,真想成为小鸭子啊。
看了说明书发现这个神器她其实是买错了型号,这个型号是疏通入口较细的下水道的。再几次尝试不接触粪水的情况下插管子失败后,我心一横,干脆直接下手吧。整个过程我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终于疏通时,腰已经开始酸麻,在夫人察觉我是人肉疏通之前,我尽可能清理了地面,扯谎说最后其实是用对了皮搋子,又及时借着冲澡时冲洗坐便周边,才得以过关。我把可能令夫人生厌的抹布,垃圾桶的废物,一起打包丢弃后,默默地去厨房给孩子煮面,同时警告他不要去触妈妈的霉头。我则是冲了一份方便麻辣拌对付了午饭,在挤入麻酱拌料的瞬间,我由衷地佩服我自己的耐恶心能力,还用剩余的开水冲了挂耳咖啡佐餐。
饭后腰酸来袭,在沙发上小憩,我听到夫人开始二次刷洗坐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