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erry boy
上面这个角色模型,制作一共加起来不超过1个小时,但这可能是我这次开始学习blender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钢锯岭,起初我只是希望产出一个可以讲话的人物头部模型,但在上周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个Wacom的数控绘图板之后,我的达芬奇病又发作了,然后我知道了这种病的另外一个特质是只可以自嘲。

我尝试达成的目标就变成了如下项目:

1 手绘设计平面角色。
2 在blender中建模,立体呈现。
3 使模型具备可以被帧动画驱动的骨骼和面部动画。

接着,我陷入了一个三难处境,大约如下图

Plight

我采用Sculpting的办法,捏出了一个第一个版本的原型,制作成本上,由于没有使用骨骼和Shape Keys,不会费时太久,满足条件A。在视觉上也算过得去,满足条件B。(被夫人和儿子接受了),问题是,我没法有效地驱动它做进一步动画表述,不满足C。

Ryan

我参考了一些标准的游戏工业真家伙,对面部驱动的要求非常高,可驱动的面部骨骼可以达到二三十个,有对应的专业工作流程,这虽然满足条件B和C,但是不满足条件A,制作成本太高了。
Ryan

最后我从某些简易的Face Rigging的教程中得到一些灵感,觉得我其实主要是想表意,我现有的能力没法追求迪士尼级别的丰沛面部表情,借助简单的骨骼驱动+Shape Keys,就可以产生接近期望的效果。于是就产出了开头提到的那个人物。这里的难度,除了需要做适当的Rigging和Weight Painting之外,就是在口型上,会与设计原稿时难以匹配,属于满足了A和C,在B上处于不及格的情况。

由于制作流程变化,中间出现了被儿子称之为“恐怖”的某次失败操作,儿子还以为“恐怖”是在夸我,原因是他觉得Overwatch Reaper的新皮肤“虽然恐怖但是很帅气!”。而我难以自洽的是“我内心明明希望塑造的是可爱的角色啊!”

Scary Me

在今天凌晨的最后一个小时里,我尝试为角色增加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皮,调整瞳孔透明度,为肌肤制造白里透红的质感(就算是吧),为他做一个怪异但是很Stylish的发型(内心是希望由此冲淡角色的平庸感和白蜡杆头型带来的木讷感),最终总算出来一个我内心勉强在B项目上及格了的结果。render出一张,发给了白爷,也在早上第一时间给夫人和儿子看。

夫人和儿子先是不置可否,后来说,眼睛很暗淡,有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当观众对这个模型的细节挑挑拣拣的时候,其实是这个角色本身不具有那种瑕不遮瑜的瑜,大部分平庸,鲜有突出点”。

见我沮丧,夫人开始找补,说她属于是不懂这类东西,我当时脑子里死锁了,坚持认为“就应该是不懂的人对角色产生自发的喜爱,才算是成功。” 因此产生了很不愉快的早晨。

我这种病态,说白了,是对周遭朋友的种种过誉的恭维冲昏了头脑罢了,例如说某人建议你“何不做一个自己的游戏呢”,听罢就兴致勃勃地完全停工,投入到模型建立的学习中去,即便刨除中间新冠阳性的一个多月,至今也已经三月有余了。我特别不想在别的社交App上发表自我解释性文字(还是写了),那样除了证明你的产出确实不如人所愿之外(现实情况),还表示你很在意自己眼下产出的这些小东西(当然要在意)。

我相信通过书写,可以梳理我现在的问题,看来是有效果的,我此刻想清楚了一些几个节点:

1 做创造有美感的事儿,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和实践,切勿自视异于常人,三两下就可以有惊人的产出。
2 对一件东西是否好看,确实是需要美育培养,任何一种风格化的东西,都难以令所有人接受,我今天早上问了夫人几个问题,首先我问她是否觉得安达充画的少女好看,她的回答就是“一般”,然后我又问蜡笔小新如何,她说很可爱,然后她想向我阐释她的认知,就拿起了一个Mario,给我讲解说“Mario的眼睛虽然看起来是对眼儿的但是其实是不对眼儿的”这个很复杂的道理,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心思琢磨。
3 在能够创作令人愉悦印象深刻的角色之前,应该是会一直创造出丑家伙的,需要大心脏。

不如今天就做点别的练习,例如丝滑小动画什么的,抵消这种Frustration。

三年疫情后春节感染力迎来一次小型反扑,许多人希望借此机会宣泄情感,不管我有多么想简化这个流程躲起来读书玩游戏,我仍然不能得到对中年人来说稀缺的安宁。手中的《迟来的告白》陪伴了我几天,断断续续才读完,所幸的是篇幅都是短小的随笔,在被夫人呼来唤去,买东西扒蒜的间隙,思绪被一点点带离春节带给我的头眼酸疼,腰僵腹胀,去到英格兰无人的苔原用围巾裹严自己,或是看着冰岛夜幕下可以看见的窗前灯呼出白气。

陶立夏的的本随笔极美,无论是文字还是其中配合的摄影作品,在整个生活篇章中都令我羡艳,我那么向往的一个人过活的方法,可以做喜欢的工作,足够的收入令自己可以生活在烦闷的所谓常规生活之外,不被琐事打断地可以细心观察器物之美,与可爱的人们保持合适距离地互相照耀,点点微光,闪烁期间,我的思绪被各种合上书以后都记不住的篇章名称激活,闪出许多我想记录的片段。下面便是我做了些速记之后的扩写。

°透明材质之谜

我跟随SouthernShotty的教程,满心欢喜地做好了我的小纸箱子,在Babylon.js和Three.js之间比较取舍,发现我在Three.js里,死活不能展现出晶莹剔透的素材效果,有得只是暗淡的透明。我额外扒了十几个教程,也做了一阵search,最后经人提示发现,它是否需要一个足够丰富的环境颜色,方能绚烂起来呢?于是我加上了一个hdr环境的skybox后,终于迎来了它可爱的闪闪金鱼眼。
Make me shine
“你在黑暗中看到的水晶球是什么样的?”,恰逢那时我看了立夏写完黑色兔子灯,我如是问自己。

°斯万深爱的乐句和立夏的盘子

立夏不厌其烦地一一讲解爱用的盘子,我的阅读直男病一直让我焦虑地翻看书前彩页和夹带的明信片,想要找到对应图形,最后只省枉然,由于书籍装帧如此仔密,单手持握不可平摊对页,我本是抱着轻松神游山水之心开篇,实在不想傍着电脑挨个检索。忽然想起,最近不知深浅立下的阅读《追忆似水年华》的志向,在斯万家那边多次被斯万长篇描述的那令他着迷的乐句缠绕,那一种我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觉,是如此相似。我劝自己不要太着急,就先在自己的脑袋里尝试捏造出他们所说的美妙的东西如何?也是挺有趣,打下锚点,未来再说。

°夫人在宜家仔细检查盘子的成分

今日大年初一,一家三口不想在家躺成各种笔画为三的汉字,于是去宜家添置置物柜,夫人在选购碟子时,十分仔细地挨个儿查看纹理是否有缺陷,我跟儿子在一旁举头望月,释放颈椎压力。随后夫人唤我去翻阅碟子背面的标签,想知道碟子的成分表,嗯?现在卖盘子都写明成分了?

°为什么画廊在沈阳难活下去

又及,春节前某日,画家朋友再次不请自来,我控制再控制,还是聊了三个小时,这个人很奇怪,我每次面对他都产生强烈的倾吐欲望,或者是说教癖被诱发。本次我帮他理顺了应该坚持“成为一个人民的艺术家”这个总方针不动摇,聊到的一个话题是,他在纳闷,为什么沈阳这样的城市,养不活画廊。
“他们要么是这几年都倒闭了,要么就开始卖咖啡和简餐,然后卖咖啡也倒闭了,我觉得他们布展做得都不错,我们的艺术品也都不怎么贵,基本都是50到100,好一些的3-5百,你说怎么就这么难活呢?”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觉得问题出在买艺术品的人身上,你想想我们的基础教育里,教你鉴赏艺术品的课程的比重有多少?我肉眼可见的,我的儿子在网课美术课上已经在背初中的单词了,美术课老师整堂课都在自问自答,这样的孩子长大了,除非自己本身有浓厚的艺术兴趣,不然你指望他对你作品,除了觉得这块颜色挺炸裂,那里线条很炫酷这种评语,能对你是不是模仿了塞尚的风格做出猜想么?如果他们不懂得里面的妙处,他又怎么能为艺术品买单呢?”

我这不是一篇合格的书评,只是这本书在我芜杂的思绪里经常用自己的小光点帮助我固化他们成为文字,因此我要感谢立夏。最后的的书籍介绍部分,连续跳转的内容让我有点疲惫,我有点拖进度条,抱歉。

Outside my office

其れから

今天是我covid19阳性正好一个月,尚有些咳嗽,其他一切无恙,所幸全家人平安,我感激眷顾我的神明。我回望了一下这个Blog的开始时间,是2012年11月29日,也刚刚过了十年,这么久以来,感谢我的各种志同道合的朋友帮衬,我才得以能在此刻有喘息自省的时间。我也终于有心情,跟2022年告别了,这个病毒竟然耽误了这么久,始料未及。
去年12月28日,我接到了合作的Mr.X的通话请求,声音里些许无奈,很遗憾地说他暂时不能定期供养我了,我完全在预料之中,我们约好暂时休耕,期待春天早点回来,在那之后此君家中接连老人过世,计有三位,直接或者间接因由covid19,度过了他记忆中最难过的元旦,我只能唏嘘。
放下电话,我也陷入了暂时的思绪灰色时期,毕竟也已经四十岁了,这个间歇期之后,我如何是好呢。不过这次度过灰色期十分快,由于我给自己立下的新航标驱使,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再好也不过的自我孵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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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0点的时候我走上长青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是我这周第二次走路去我妈家,上次是去送抗体试剂盒,这次是去送刚刚到货的退烧药,沈阳开始大面积爆发新冠,这半个月来,我们好像又迈入了一个新的时间纪元,人们进入一种近似癫狂的魔幻状态,为了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尽量晚发病,我只能选择5公里左右步行。我老妈周一的时候,在我唯一尚未退出的家人群里用病恹恹的声音说,她也阳了。我连忙电话去问,结果是我二姑,老姑加我爸妈,上周六给我奶奶一起聚会庆生,回家之后就各自不舒服起来。而我则是既没有想起来奶奶生日,也没有得到家人通知,连我妈新冠开始发病三天我才得知。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类似的错觉,我感觉这一年好像是过了两年,甚至三年的时间长度。
Not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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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y away,pls

“凌晨下飞机,我当时直觉上就是有人跟着我,我开到半道嘛,我就下车了,你瞅着我给你发图片,就这个逼”。
他发过来的图片里,一个头发起酥面色土黄的小混混模样男子,撩起自己的上衣,在展示他刺青,好像文的是孔雀王。
“然后他们几个人下车就把我围住了,能有七个人,我就给他扎了,怎么样哥们!一群傻逼,没一个敢上前儿的。”
“完了昨晚儿我媳妇就给我拿钱,说老公,你先吧事儿平了!哥们,现在我那公司欠我一千多万,都是我垫付的,这边销售团队人吃马嚼的,月月都得我开工资”
接着发来的是一捆捆百元钞票被掴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样子的照片。
“我昨天去上海,我就找那帮傻逼去闹去了,妈了个逼的,我下飞机这帮狗就跟上我了,我操还问我,你家住哪,我说有什么事儿,跟我整,你要动我家小,我今儿就整死你!我说来咱俩一人两把刀”
他在视频里吐了口谈,跟路过收垃圾的大爷打招呼。
“我跟你说哥们,我必须扎他!他讹我钱!操!完了我就去派出所了嘛,我呆到5点,取保候审了,赔钱呗,四五十万”

时隔一年,我这个如同癌变细胞一样的“兄弟”,又开始阴魂不散了。先是十月初,那要命的后半夜来电又出现了,我犹豫了一下,调成了静音,第二天醒来,发现有12个未接。我想了一阵儿,还是回一下电话,没人接听。下午的时候他发微信来,话语里尽力在掩盖夜半时穷途末路的哀嚎,应该是跟孩子在一起,竭力想保持自己的精神面貌。我跟着他吹的牛逼顺势助力了一下,暂且稳住他,别从锁妖塔下出来。一周之后,后半夜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索性直接把手机在11点之后设置了勿扰,抱恙推诿,心中默念,我万万不可在夜间与这凶神喝酒。

今天早上他电话终于开始打到我老婆那了。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我跟他视频通话,他脸上的纹路更深了,好像一块大列巴,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用我还算喜欢的一种食物形容他的脸。他的脸好像一大块煮熟的猪肝,肝硬化的那种感觉。通话的最后,他说今天得等看看会不会被收监,他准备去找某个兄弟喝点,问我去不去,我微笑着摇摇头。

早上出门时,老婆叮嘱我,不要走神儿,走路要注意车。果然因为这个忽然的通话,我忘记了去做早核酸,也忘记了带鼠标。打开电脑的时候,零活B的小老板要开始报bug。零活A的X老师今天要来跟我详谈,我知道他是想稳住我,怕说破那虚掩着的创业热情。我坐在店里,看着熟客Season小姐脚登高筒靴,迎接各位的“骚赞”,决定不给那手持双刀的兄弟发任何安慰信息,期望我国的法治可以真的灵验一回,店里在播Jeff Bernat的Call You Mine,今天的SOE美式很好喝。

长日将尽
上周带夫人和孩子去烟台呆了差不多一周时间,烟台海岸线狭长,几乎全是海岸线,海水干净,沙子细,海浪温和,海风清冽,两地疫情管控平稳,一路阳光。夫人的妹妹远嫁此处,妹夫是烟台周边农民之子,两人均供职于富士康,为人极其热情,对,就是极度热情,如果我不拦着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要被安排上行程,在这种难却的盛情之下,我只能说十分地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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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可以宁神
9号的时候,是大姑一周年忌日,时光飞逝。二弟忌日之前一天电话我,问我去不去扫墓,我第一反应是迟疑了,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毕竟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所剩无几,还是去看望了大姑。二弟人到中年,脱发严重,本质工作是皮肤科医师,经常加夜班,暗地里在给各种中年妇女扎肉毒杆菌,所获颇丰,相比较与我职业生涯进入停滞状态的中年,他更加欣欣向荣,喜欢在群里起带头作用。
“来扎针的,有七成以上都是老师,什么幼师,培训师,体制内的老师都算上”,二弟说。
我一点也不稀奇,现在还照常收入高又稳的,除了大夫,就是各种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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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去探了朋友的店”
我:“看看他珍藏已久的女朋友”
Toby:“珍藏已久的女朋友?这话让我听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Aww

我:“其实就是ND”
Toby:“那女朋友 ?”
我:“我看看我能不能一句话说明白”
我:“ND单身多年,开咖啡店之后,最开始一批客人里有一位一直喜欢ND这个范儿的已婚川籍沈阳女性叫做娟,此人有社交暴露癖,每日朋友圈发帖量均在20条左右,我们特意为此成立了研究机构,叫娟学圈”
我:“我觉得我一句话说不明白”
我:“因此娟以一个已婚母亲的身份,不能直接出轨大快朵颐ND,于是她就采取各种暧昧模糊的行为获得精神胜利,例如长期在店内扮演老板娘,擅自进入柜台制作咖啡,帮忙收款,委培新员工,伺候店内多肉植物,晒意义不明的合影。让所有涉店不深的新人都误以为她是女主角”
Toby:“似乎明白了”
我:“此人极度自恋,长相不算奇丑,但是一直以文艺名媛做自我定义,每天朋友圈发帖有半数以上为自拍,品味徘徊在收藏百元口红和“轻奢品”区间”
Toby:“明白您老的意思了,反正您是不稀罕这样婶儿的呗”
我:“我的话何谈稀罕了,我是没有将其作为同一个物种看待。以ND的性格不愿意给她直接撅了,一直以“顾客就是上帝”来安慰自己忍耐她的性骚扰”
Toby:“问题在于,ND是否乐在其中”
我:“期间,娟学圈人目睹记录的,比较明显的对ND有好感的女孩,娟就搅黄过三次”
我:“严重时甚至会波及对ND没意愿的,单纯面容姣好的女性顾客,店员等”
我:“娟会使用低级土系魔法对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发动攻击,排挤,嘲讽,做鬼脸等。”
我:“因此,ND这次动真格的处对象,一直在想办法躲避娟的骚扰”
Toby:“这也太过了吧,如果这个娟真的长相出众又乐于免费送货上门儿,那骚扰一下也就是骚扰了。”
我:“最近,终于修成正果,以四十岁高龄喜提二十四岁东北大学研究生,俩人去新疆自驾游三周,夜空下支了帐篷,数了星星,算是渐渐浮出水面了”
我:“是以,我称其为,珍藏的女友”
Toby:“那不错呀”
Toby:“24岁呐”
Toby:“研究生啊”
我:“对,人我们看到了,觉得真是不错”
我:“很端庄,挺可爱的姑娘”
Toby:“我喜欢端庄的”
Toby:“看着舒服”
我:“至于娟,下面要向您投递的,是她今天,截至目前为止,发送的朋友圈里的自拍内容”
为保护读者,图片已经经过艺术处理
我:“由于最近她算是受到感情打击,发帖量减少,但是附送的小作文内容更加凝重”
我:“而且她似乎发现了自己成了被观察的对象,朋友圈三天可见了”
我:“娟学圈中有一派,我暂且称其为灭绝派,认为其最大的弊病,未必是不适龄的强行嘟嘴自拍,而是会轻易击穿你的个人安全领域,装熟技能是专业级别的,确实适合社区工作”
我:“另一派是以我为代表的病理派,认为其患有精神疾病,妄想症和挥发性人格,整个人处于脚本执行状态,生活状态必须靠编写好之后的脚本大声阅读出来才能继续进行,会对周围存在适当社交距离的人造成巨大的精神伤害。”
我:“还有一个派别,是将其视为活体狗血肥皂剧,每日追剧,乐此不疲,甚至到了可以背诵其编写的小型变体诗的地步。也就是追剧派。”
Toby:“首先,只看照片,我不喜欢,自拍的角度就这几个吗?没有创新?但是那一张长头发的感觉还不错。既然整天戴着戒指还能来这一出儿我也是想不到的,至少要伪装一下的嘛。据您观察,她的相机开几级美颜?我就只看下面这两张就区别老大了。”
我:“这是她觉得自己最满意的角度,美颜基本满级了”
Toby:“您说的马猴儿的形容是没问题的啊”
Toby:“我想看珍藏的女朋友的照片儿?现在有吗?”
我:“并没有,我们想小心呵护这一对儿”
Toby:“其实吧王爷,我看您说这些然后发现,我是属于跟您不一派的,追追这个肥皂剧不也挺解压的吗”
我:“我其实渐渐在向追剧派转变”
Toby:“对嘛”
我:“目前娟学圈众神其实也在积极保护娟,毕竟是稀缺物种,某些时候会处心积虑为其安排遭遇戏码”
Toby:“这个有点儿过了,还安排遭遇,更要保护好人家的珍藏女朋友,别让娟给豁拢黄了~”
我:“这是真难心,ND最近打算培训女友做咖啡师,这就开始抛头露面了”
我:“您听完我这个午后小故事,是不是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少数”
Toby:“是的王爷”
Toby:“我就突然对一切充满了希望”
Toby:“到处是阳光”
Toby:“那娟再出现时会尴尬吗?客人们会对哪个才是正版老板娘产生疑问吗”
我:“懂的自然懂”

AW1
半个月前,我的初代AppleWatch在地铁上忽然来了个大开盖儿,它已经七岁了,我花了8块钱购买了一个密封胶圈,想给它续命,粘结后缠绕如斯,却发现其实是它电池鼓胀,回天无力了。我又不打算贸然再花这多余的钱换新表,于是我空着一个白手腕半个月了。彼时我po了这张图片到FB,刚刚收到一位久早年间的HK好友点赞,我想回去赞人家,发现他人在美国,带着老小逛完黄石公园,正在一家电车行看最新的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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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写了一篇指桑骂槐的小故事,现在我觉得那说得实在不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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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了鸟蛋的咖啡店微信群,鸟蛋的店创始于2015年,到如今已经六年多了,初代活跃的顾客,已经逐渐迭代出局,要么在群里保持沉默,要么干脆不再加入这样的群。所以最近群里最活跃的人,是以Z为代表的城市野营派,经常在群里交流购买了哪些廉价的野营装备,在哪个城市绿化带找到了一块适合扎帐篷的地儿,然后po出她只会讪笑和吃鸡的丈夫在为她不招人喜欢的女儿用瓦斯炉煮泡面,接着是一堆她用怪奇长相作出的嘟嘟嘴近距离自拍。这行为如此令人生厌,远超过那种出一次国存一批货,然后常年在朋友圈匀速晒日落泳池再加上一篇人生感悟的小作文的行径。

我时常会因为这些感觉不爽,十分不开心,于是被我屏蔽朋友圈的越来越多,我尝试寻找这些东西的背后真正令我不爽的原因。是他们好不容易混入了一个正在僵死的体制内带给他们的保护层,让他们可以无所事事地释放他们从青春期就未再继续发育的可怜美感?还是对现世无望,出不得门去,见不得名山大川,享受不到人文盛宴,就随波逐流地开始装点自己的后院,在自己的客厅支起帐篷,在楼道里把切菜的墩子改成Swedish fire log给烧得哔哔啵啵,然后烤点小串儿,形成一个美满的内循环。

这个群里也曾经讨论过文学和艺术,语言学习,奇趣新闻。而最近几个小愣头青,言语越来越观念扭曲。那一日某个小家伙,见鸟蛋在新疆玩耍,就戏言“带几个维族的老板娘回来”。“带回来”,还是“带几个”,语境里就还带有“先帝因何打西域”的通俗戏谑感,我暂且算你无知者无罪。接着丫话锋一转,说别带回族的回来,吃不了猪肉很麻烦,又说,“要不我感化她一下也行”。这就属于拿无知当有趣,而且还直接触碰民族信仰底线,完全不懂得尊重对象个体,还不如我们小时候受到的教育水平。我想了一下,为何后面上来的一代人里,会出现这类人文教育素养十分低劣的例子,还是教育出了很大问题。我采取的做法却只是,习惯性的退群了。

我时常也检讨,是否保持沉默是最大的帮凶,这些不知道前朝旧事的无知小辈,是否应该任由他们恹恹地叫唤。我生性刚愎,唯恐言论出格,遇上头脑肌肉含量高的人,用死读书将我攻击,你若竭力还击,最后闹得个大不愉快,因此我一般都是保持微笑颔首,只与谈得来的朋友促膝长谈。

那之后某日,我检阅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妹妹发了几张自家孩子坐在野营拖车里,冲着镜头露出圈养小动物得知食宿无忧后释然的微笑,配的文字是“简单的快乐”。我就各种不耐烦起来。我管这个,就叫苟且,就叫享受被强奸的快感,就是“最美核酸采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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